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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3、012 嗨


乌鸦报喜, 始有周兴

柳恩利绕过桌子,走进内卧,顺着声音看到鞋柜上一只崴了脚的八哥摊开翅膀, 正呜呜呜地哭。

柳恩利仔细看了两眼,才认出这是被王家舍弃的小八, 小八看到有人来了,哭的更惨了, 那小可怜的模样让柳恩利忍俊不禁, 他对小八倒是什么见, 八哥学舌学的是身边人, 教好教坏也要看饲养的主人是什么人, 他还得谢谢小八的最贱,让他看清王家父子背后是什么嘴脸。

柳恩利走到小八面前,看着嗷嗷大哭的鸟,突然说道:“干嚎啊?眼泪都有?哭的也太不走心了。”

小八一噎, 哭声噎在嗓子眼, 张着嘴发不出半点声音来。

它哀怨地看着眼前的人类,心中那叫一个苦, 它都这样了,人类还要责备它不会哭qaq。

“坏人!”

小八扑腾着翅膀满地打滚:“坏人,坏人, 不心疼小八,呜呜呜。”

江雯雯好奇的伸头往屋里看,突然听到一声爽朗的笑声, 差点把她吓着,她还从来听见过柳恩利这么开怀大笑过,生活的重担崽崽儿的病情都快要压垮这个男人了, 很难有事情能让男人放声大笑过。

俗话说,笑一笑,十年少,人多笑笑心情好,身体也会轻松很多。

小八这鸟贱兮兮的,嘴巴不饶人,但若是能逗笑柳恩利,留下来也算有些作用。

果然,柳恩利对小八也很满,前几天还骂人家脏口鸟人养,今天就抱在怀里又给上药,又给喂吃的。

小八找到了曾经被人宠爱的幸福感,也看清这里到底谁是做主的,抱住柳恩利这条大腿就不撒翅膀,翅膀受伤不能飞,那就蹦跶着跟在身后,走哪儿跟哪儿,特别献媚,再不见刚才在鞋柜上打滚骂人家坏人的影子。

这家伙有奶就是爹,特别不要脸。

小八:俺这叫识时务为俊杰。

身边了小八,上午的时光过的温馨又安静,午膳的时候,柳恩利故晚到了一会儿,躲在门口看大灰鸟给崽崽儿喂饭全过程。

大灰鸟喂饭有

些生疏,但儿子十分配合,有自己喂饭时哄着劝着的困难,十分顺利,而且大灰鸟喂什么,他就吃什么,从来不挑食。

柳恩利抓紧胸口,特别心酸,自己在儿子心中,居然比不过一只相处才两个多月的鸟。

人不如鸟。

父不如宠啊。

确定大灰鸟当真会喂饭,儿子也吃的很开心以后,柳恩利转身去了栗老先生的房间。

栗老先生今天给江雯雯放了一天假,填鸭式教学有时候物极必反,消化不了曾经所学,填新的东西反倒嚼不烂,此时老爷子正坐在院子里一边晒阳阳,一边喝茶,在柳府跟在自家大院似的悠闲,就算见到自己的金主爸爸跑来找自己,也不见他有一点拘谨,反而招招手,叫柳恩利过来陪自己享受午后生活。

柳恩利哪里有时间享受过这个,但一想到大灰鸟,便坐到了栗老先生身边。

他迟疑半天,才开口问道:“老先生,您训江江也有月余,您觉得这鸟……可有什么怪异的地方?”

栗老先生眯眼:“有。”

柳恩利心理咯噔一下,暗暗握紧了手掌,他就知道,他就知道江江很可能是妖,话本里果然有骗人,否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聪明的鸟。

柳恩利激动了,看栗老先生的眼神就跟看到救星一般,急切道:“老先生,您训鸟一生,江江这鸟是不是聪明的出奇?”

老先生点头。

柳恩利抿抿唇:“是不是特通人性?”

老先生再点头。

柳恩利心理越发肯定了,抓住了栗老先生的椅子扶手,紧张道:“那,那我应该是请道士还是请法师,咱们岭安佛教灵还是道教灵,我对这方面也关注过,老先生可有建议?”

老先生……

老先生都听懵了。

他坐直身子,上下打量柳恩利几眼,看的柳恩利都紧张起来,栗老爷子才皱眉说道:“柳大善人,您是不是最近看话本看的太多了,这说的都是什么什么啊?你怀疑江江是妖怪?”

柳恩利愣愣点头,难道不是吗?

栗老爷子翻了个白眼,拿起

茶壶嘬了一口,说:“你们这些人啊,遇见不了解的事情就往神啊鬼啊上靠,世上万物均有灵,谁说只有人才聪明?我训了一辈子的鸟,形形色色的鸟都见过,比你府上的鸟更灵性的我也遇见过。去年初春,我去我儿家中小住,街边行走之时,就遇见过一只很特别的鸟,那鸟通体雪白,长着一双冰蓝色的眼睛,它趁我不备偷了我一颗核桃,我当时还嘲笑此鸟不自量力,偷了核桃它也吃不着啊。”

老爷子陷入了回忆,向柳恩利循循道来曾经那件让自己难以忘怀的经历:“我当时闲着无事,便偷偷跟在那只鸟的身后,想要看看它到底什么时候会放弃那颗核桃,结果走到一个岔路口,那白鸟停在街边树梢上,口里叼着那颗核桃,一动不动的盯着路边,我当时还想,它到底在看什么?直到远处驶来一辆马车,那鸟突然飞起来,将核桃丢到路边,那车轮才多宽,也就老爷子我两个拳头的宽度,可白鸟就偏偏丢的那么准,马车驶过的时候,哎,就正正好好的压过了核桃,核桃壳被压得粉碎,马车过后,那白鸟就飞下来啄食着核桃肉吃。”

栗老爷子叹息一声,遗憾地说:“我平生从未见过如此聪慧的鸟,本想把它捉来好好驯化一番,可惜白鸟智商奇高,将我与寻来抓捕的猎手在林中刷的团团转,甚至差点将我等引入老虎窝中。你看看,跟你家大灰鸟相比,这只白鸟才叫妖孽,聪明的快赶上人了,可惜我始终看不出它到底是什么品种的鸟,否则肯定要寻来一只好好驯养。”

柳恩利听得一愣一愣的,忍不住说道:“白鸟不会是林中修炼有成的精怪吧。”

栗老爷子:“……”

栗老爷子翻了个白眼:“你少看点话本吧。”

柳恩利脸一红,他这人什么爱好,解压的方法也就是赶路的时候看一看话本,陶冶陶冶心情,他还不爱看那些情情爱爱的,反倒对山野精怪情有独钟。

江江来家里之后,他发现此鸟许多与众不同,甚至超过他理解的事情,尤其今天发现它居然还会给儿子喂饭,简直要吓坏他了,忍不住就胡思乱

想起来,如今跟栗老先生谈过以后,也发现自己是井底之蛙,世界之大无奇不有,是他大惊小怪了。

告别栗老先生后,柳恩利脚步轻快,心情美妙,若江江真的聪明至此,能为自己解决给儿子喂饭这一难题,那自己可真就能轻松不少,以后在外谈生,也不必中午急急忙忙的赶回来,耽误谈生了。

晚上又观察了一会儿,江江喂饭已经熟练不少,身边还有云二丫伺候,也不需要他担心什么,柳恩利背着手,哼着歌离开了院子。

回到自己的房间,刚进门就听到屋子里传来小八的叫声。

“主人回来啦,主人辛苦啦,小八可想主人啦~~么么么么~~~~”

柳恩利赶紧把房门关上,有点脸红的看向狗腿子小八。

他还从来感受过这种待遇,有点小害羞,老王家还挺会玩。

以前老羡慕别人家的孩子跑出来迎接自己,喊着想爹爹了,欢迎爹爹回家。

但是尘儿这个样子,从来说过这些话,泽儿接到家里时,也拘谨的很,不会这么对他。

自己也算有两个孩子的人,结果这种简单的欢迎体验,居然是从一只小八哥身上感受到的。

说实话,这感觉挺好。

柳恩利把小八抱在怀里,挠了挠它的小脑袋,小八舒服地眯起眼睛,心中骄傲:就有它讨好不了的主人。

柳恩利做到书案前,拿起后厨给他准备的简易饭团,一边抓在手里吃,一边翻看起前两天刚谈下来的生细节,雁城水家定了一批金饰,数额之大,几乎快要用光柳府的存金,通州那边的金矿还在开采,最快也要两个月余才能送货过来,中间这段时间的原金属实不太够用,可还能去哪里买金呢?

哎,矿源竞整压力大,想要强到好金源实属不易,近几年做金饰生的人越来越多,柳恩利也感觉到了压力,要不是还有丝绸那边顶着,柳恩利怕真的要被金源压垮了。

他又想到了埃塞亚特那些人,可是自己有的,根本不是人家需要的,难道真的要掏钱去买金吗?

这样一来,成本可

就高了。

柳恩利算着自己手里的原金存货,知道自己不得不买,成本提高,也比近一个月的断货要抢,断货可是要损失客源的,哪怕是赔钱买金,也得买。

过了些时日,柳恩利接到一封邀请函,岭安城每年一次的赛鸟会开始了,今日的赛鸟场地定在了栗山山顶,栗山山顶平坦,山高辽阔,是非常适合赛鸟的地方。

柳恩利今年家中养了大灰鸟,还是十分罕见的海外之鸟,组织者便也给柳府递来了邀请,最重要的是,柳恩利接到消息,埃塞亚特的商队也会参加这次的赛鸟会,那些有养鸟的商户都在想办法弄到一份邀请函,想到今早这邀请函就送到了自己门口。

柳恩利一拍巴掌,决定去了。

他不但要带着江江去,他还要带着小八去。

而此时的王府,少年正又哭又嚎地跟他爹说:“都怪你,把小八赶走了,他是我最厉害的鸟,这次的赛鸟会我肯定拿不到第一了,呜呜呜呜……”

王父看着撒泼打滚的儿子,气就不打一处来,指着他骂道:“你个小王八羔子还有脸哭?你去找柳府公子麻烦,教那鸟骂人,害得我与柳府的生都慌了,老子打断你的腿,是看着你娘的面上,你还有脸哭?那么大单的声音,眼看着就要到手了,全让你给搅黄了,我上哪儿哭去?你,你这……你这是不孝,你坑爹!”

“呜哇哇哇小八,小八,呜呜呜!”

“给我憋回去!”

“嗝……”

……

转眼间就到了赛鸟会的日子。

这日风日丽,十分适合赛鸟放飞。

江雯雯与小八分别被放在笼子里用布罩着,被柳家父子一人一个抱着。

柳恩利这次将柳明泽崽崽儿都带了出来,难得父子三人同游的机会,柳恩利显得十分兴奋。

慧兰与云二丫坐在车内伺候着,茶水点心一一被摆放在茶几上,云二丫拿起一块糕点,递到崽崽儿嘴边,崽崽不吃。

云二丫叹气,果然自己有江江老爷的魅力大。

慧兰也拿起一块桃花糕

递给柳明泽,柳明泽接过以后,眼神瞟了云二丫一眼,这一眼十分隐蔽,却让时刻注柳明泽的慧兰看进眼里,她疑惑地看向身边的小丫头片子,八岁的年纪,长得跟个头芽菜一样,哪儿哪儿发育,就是比旁人白了点。

慧兰挺了挺刚刚开始发育的胸脯,不将云二丫这个半点竞争力都有的家伙放在眼里,她重新将心思扑倒柳明泽身上,发现柳明泽有再看云二丫后,更是把刚才的担忧抛之脑后。

崽崽儿不吃不喝,柳恩利尝试后发现自己也办法投喂崽崽儿,只能将江雯雯放了出来,被放出来以后,江雯雯叼着小勺子,云二丫用另一只勺子挖下一块桃花糕放在江雯雯的小勺子上,江雯雯再递给崽崽儿,崽崽儿乖巧吃了。

云二丫:“……”

柳恩利:“……”

两人相视一眼,难过想哭。

柳明泽惊讶地说:“江江还会这个?这也是栗老先生教的吗?”

柳恩利笑笑吱声,算是默认。

江江身上神奇的地方太多,他虽然信任柳明泽,但是毕竟还有慧兰丫头在,说多了恐会走漏风声,引来不必要的麻烦,全都推到栗先生名下,反倒更方便一些。

柳明泽:“想到栗先生本事这么高,竟然能将江江□□如此,更难得是,阿弟居然真的会吃江江喂的东西。”

柳恩利笑道:“尘儿十分喜爱江江,这也算是个好事。”

柳明泽:“确实,如此一来,义父也不用那般辛苦了。”

柳恩利哈哈一笑,摸了摸崽崽儿的头,与柳明泽商谈起来:“往年的赛鸟会我们柳府都有参加过,规矩虽然都懂,但经验不足,大家也不必抱着夺魁的心理,全当咱们全家出来游玩,不过这参赛表还得填,泽儿你有什么想法?”

柳明泽拿过参赛表,上面的赛事分的十分细致,有飞行、盘斗、贯口、学舌、术语、诗词等等才艺比赛。

飞行比的是飞禽飞行的速度,这一个赛事里还要分飞禽的品种,比如雀、鹂等小型鸟类为一个赛场,鹰、雕另为一

个赛场。主办方也是吸取往年的教训经验,传言第一次赛鸟会的时候,飞行比赛这么锡纸花粉,家雀黄鹂与鹰雕共舞,回来的时候,家雀黄鹂一个不剩,鹰雕却吃的肚子抡圆飞回来。

为了参赛者的安全考虑,必须要分两个赛场,这也是为了公平,毕竟小鸟哪儿飞得过鹰雕这种猛禽啊。

盘斗比的是飞禽的战斗力,一些小家碧玉、身娇体软的飞鸟不会参加这种比斗,这个赛制是按照体型体重划分,不再纠结品种,你很可能有机会看到小画眉小黄鹂缠斗到一起,一边发出悦耳的声音,一边打成一团,但这种比赛通常很激烈,也有几个主人忍心让自己可可爱爱的小鸟上去肉搏,反倒是养鹰养雕的主人家格外喜欢这种比赛。

除了上面两种赛事,其他的比赛都不再按照大小品种划分。

贯口是雀鸟一类十分擅长的口技,它们十分善于模仿各种声音,猫叫声、狗叫声、各种鸟类的声音,以规律的顺序一一将其模仿出来便是贯口,这些声音都是十分常见的,最难的是叫一口纯正的蛋口,蛋口就是鸡鸣声,想要学会味儿正的鸡鸣十分困难,若是一只鸟以味儿正的蛋口收尾,那今年的魁首必是它。

学舌是现场学语,看那只学舌鸟学得更快。

术语比的是鸟与人的沟通能力,诗词比的是学舌鸟的诗词量。

柳明泽将参赛表一一填好,递给柳恩利,柳恩利扫了一眼就放在了怀里,等到了会场再交给主办方。

这么一会儿的时间,江雯雯已经将一个桃花糕给喂完了,正在给崽崽儿喂水。

柳府的马车是重金打造的,内部空间很宽广,车稳速度快,在车内喝水也十分稳当。

江雯雯正小心翼翼的给崽崽儿喂水,她一只脚握紧茶杯,杯底有云二丫拖着,崽崽儿只要是在江雯雯爪里,他并不在乎有有其他人扶住,因为他的眼睛直看得见江雯雯。

崽崽儿刚喝了两口水,飞奔的马车突然猛地弹跳了起来。一杯温水全洒在崽崽儿脸上。

云二丫一愣,赶忙站起来给崽崽

儿擦脸,柳恩利更是将崽崽儿抱在怀里,防止再有颠簸伤到崽崽儿。

柳明泽大声喝道:“怎么回事?”

马车很快停下来,车夫下车看了一圈,掀开车帘慌张道:“回老爷、少爷、大公子,马路上突然出现一堆核桃,老奴眼拙,看清,让马车压了上去。还,还有……”

柳恩利皱眉道:“还有什么?”

车夫紧张地咽了口口水,仿佛受到了很大的惊吓:“还有,外面盘旋着好多的乌鸦。”

乌鸦?

柳恩利掀开车窗往外看去,果然看到外面天空、树梢之间盘旋着很多漆黑的大乌鸦,大乌鸦嘎嘎叫着,盘旋在他们马车上久久不散。
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
在大域,乌鸦并不讨喜,它们吸食腐肉,叫声又难听,长得又黑不溜秋,惹人不喜。

出行遇乌鸦,心情都不会好,更何况遇见这么大一群,还盘旋在身边久久不散。

柳明泽跳下马车,在马车周围转了一圈,突然蹲下身子往马车车下看去,脸色未变。

他起身对柳恩利说道:“义父,咱们的马车下有一堆被压开的核桃。”

柳恩利一愣:嗯?这个画面有点熟悉。

江雯雯也好奇的往车外看去,漫天黑鸦中,她看到一只白色的飞鸟一闪而过。

作者有话要说:  爱看小说的人联想能力都很强(捂脸)

爵爷这辈子没那么威武啦~不过也是很牛逼的一只。感谢在2021-05-11 23:49:45~2021-05-12 22:42: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~

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:雨迹 5瓶;

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,我会继续努力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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