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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8、012 汪


狼群你要乖乖滴

江雯雯狗狗祟祟地趴在帅帐外面, 支棱着耳朵,将它们伸到营帐里。

今日上午,武芸风带着狼群进军营的事, 可把众将领给吓坏了,纷纷跑过来扬言这一定是蛮邦的阴谋。

“那就是一群狼,哪儿会什么弃暗投明、另择其主的事儿, 分明是蛮邦使的诡计,将军您千万不要上当啊。”

一名老将捶胸顿足, 恨不得以头抢地, 让他的将军擦亮双眼,别被狗腿子蒙蔽了。

账外的狗腿子抖抖耳朵,继续偷听。

武芸风坐在帅椅上,边听边点头, 等到老将不说了,才抬眼疑惑地问:“既然狼群没那么聪明, 连弃暗投明的事情都做不出来,那它们怎么做得来卧底?”

老将:“额……”

老将回头看向身边的同僚, 用眼神示意:赶紧的啊,你们倒是说话啊。

同僚们抓抓脸:怎么说啊,我们也觉得将军说的很有道理。

老将:……

武芸风看了眼纠结的众人, 笑着说:“看你们紧张的,你们想想, 这可是一群训练好的,能上战场杀敌的狼群,若真能为我们所用,岂不是如虎添翼?秦老将军,您与那匹白狼王交过手, 您觉得它如何?”

被叫做秦老将军的老将默默自己的手背上的伤疤,不甘不愿地说:“确实是匹厉害的狼。”

武芸风起身,走到沙盘旁,沙盘山峦叠嶂,苇江将起分成两半,一半群山多岭,一半平原辽阔。

武芸风指着平原地带说:“蛮邦地处平原,兵力强悍,粮产更是雄厚,可丹宁,地处群山,想要种田还得先清山开荒,国力弱小,士兵也不擅长平原战争,我们一直被压着打,不就是败在这种大面积的交战下。”

众将领听得入神,连连点头,武芸风见状,接着道:“蛮邦饲养的这群狼,乃是他们地界生产的平原狼,擅长围剿、圈杀,若是行程规模,在平原上可抵一军,我父亲生前,就像偷一窝狼崽回来驯养,可惜蛮邦人看的严,父亲失踪难以如愿,如今这现成的狼群跑到我们地盘上,我焉有放

过的道理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有人担忧道:“狼群难驯服,更何况是这样一群已经被蛮邦驯化的狼群,它们与我军战场交锋多次,真能视我们为主?若是养不熟的白眼狼,放在军营内,岂不是为我军埋下祸患,那群狼的战斗力,大家可都清楚的很。”

武芸风点头,她笑了笑,看向门外支棱出来的狗耳朵,说:“所以我将它们安排在军营旁的空地上,每日投喂,先养起来再说。至于能不能为我们所用……”

武芸风顿住,皱眉深思。

众人支棱起耳朵看过来,连门外的江雯雯都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听着。

武芸风一击掌,说道:“你们说用美狗计能不能收服它们?咱们宁丹狼青犬、马犬都是一等一的优良,身材俊美能力也卓越,公狼我们就给它们送上漂亮的母狗,母狼我们就送上健美的公狗。在这里留了种,还怕它们跑了不成。”

江雯雯在外面一个趔趄,摔了个狗啃泥。

秦虎更是拍着大腿龇牙咧嘴的哀嚎:“丫头,你能不能靠点谱,接了这么大一个摊子你还玩。”

其他人更是没眼看,拍着额头一个后仰,差点没被气哭了。

他们从前只知道这丫头疯,没想到在正经事儿上,她还这么疯,这是什么鬼主意,你确定是给狼族送对象,而不是去送狗肉的?

江雯雯刚爬起来,听到秦老将军的话,又跌回去了。

武芸风是个女的?

她吃惊的爬进营帐,顶着武芸风那张脸瞧,别说,这么一瞧,却是看出女孩子的模样来。

有只大狼狗爬进来半个身子都没引起大家的注意,都在谴责武芸风胡闹。

“你怎么想出这个馊主意的。”

“不是叔叔伯伯说你,这不行,肯定不行。”

“你这是喂狼,喂狼。”

武芸风翻了个白眼,拿着宁丹的小旗子插满沙盘,占领蛮邦平原,对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反对的声音充耳不闻。

等这些老将们说干了嘴巴停下来,武芸风才扬起下巴,异常自信的道:“我准备夜袭蛮邦时,你们也是

这么说的。可昨夜是我宁丹两年以来头一次大胜,杀敌近三千,毁他军营,烧他粮草,更是救出被俘百姓百余人。我若真听你们的,哪儿来这场胜仗。”

老将们被噎的说不出话来。

武芸风将最大的一面军旗狠狠插进蛮邦的大本营,不容置疑道:“我就是要养狼!”

老将们:“……”

一军元帅撂了话,无人再能反对。

老将们背地里抹了一把辛酸泪:娃娃长大了,掌权了,越来越难带了。

武芸风这小丫头,再也不是撒娇打滚要骑他们脖颈玩打仗的小丫头了qaq。

武德侯,您的嘱托泡汤了,这个丫头我们管不住啦!

老将们是揉着太阳穴离开的,看那表情,恐怕要头疼一阵子了。

江雯雯也爬起来,往营外跑去。

宁丹军营旁边有一篇空地,平日里是放马遛弯的地方,此时被狼群霸占,战马只能战战兢兢地绕着走。

江雯雯回来时,正看到崽崽儿拿着一把红木梳子给白狼王梳毛,离老远站着个战战兢兢的小男孩,小小声地对崽崽儿喊:“苏,苏子言,你快回来,你梳错了,它不是你家的妞妞,它是大白狼!”

“苏子言,你快回来,那是狼,不是妞妞啦。”

白狼王烦躁地看向小男孩,小男孩瞬间消声了,他捂着嘴,眼泪都吓得挂在眼睫毛上,摇摇欲坠。

白狼王瞪灭了小娃娃,重新舒服地躺在人类小崽怀里,闭着眼享受他的梳毛服务。

狼王身上的毛很多地方都打结了,很难梳开,崽崽儿梳完了这面,将白狼王翻过来梳另一面,白狼王也十分配合,让摆什么造型,就摆什么造型,甚至舒服地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喘息声。

梳完了毛,白狼王身上还有好几个梳不开的大毛结,江雯雯只见崽崽儿从怀里掏出一把大剪子,摸索到毛结后,嘁哩喀喳全给剪了,一点都不给白狼反应的时间。

等白狼王发现的时候,它身上的毛就跟被狗啃了似的,东缺一块、习缺一角,后脖领那直接剪成了反向地中海。

“呜……”

捂着嘴巴的小男孩呜咽一声:完了,完了,苏子言死定了。

白狼王呆了!

不敢置信!

英俊的自己就这么被整没了。

它整匹狼都裂了,翻身而起,冲着崽崽儿愤怒地嗷嗷叫:“嗷┗|`o′|┛嗷~~!”

大爪子刨地,龇起獠牙,恨不得对崽崽儿口吐芬芳。

崽崽儿听若未闻,将地上的狼毛拢吧拢吧扔到身后,排排自己的腿,说道:“下一个。”

狼王冲过来,对脸“嗷嗷嗷!!!”

崽崽儿扒拉开他的头,脸冲着狼群继续道:“下一个,谁来,梳毛啦。”

白狼的好兄弟紫貂狼狗狗祟祟地走过来,从离白狼王最远的角度钻进崽崽儿的怀里。

它趴在崽崽儿的腿上,斜眼偷偷窥视狼王,嘴巴里发出嗷呜呜示弱可怜地叫声。

白狼王气的给了好兄弟一杵子,紫貂狼挺着任杵,就是不从崽崽儿腿上下来。

崽崽儿也不管白狼王了,拿着梳子给紫貂狼梳毛,紫貂狼眯着眼发出舒爽地哼唧声。

白狼王对紫貂狼气的大吼:“嗷嗷嗷!”秃子,秃子,你就是下一个秃子!

紫貂狼扭过头:不听不听,王八念经。

看到崽崽儿又撸了一匹狼,小男孩终于吓软腿,跌倒在地哭起来,边哭边说:“苏子言你认错狗了,那不是狗,那是狼,呜呜呜,你会被吃掉的,呜呜呜,对不起我害怕,我不敢把你带回来,苏子言对不起qaq。”

不是,崽崽,你咋还道上歉了?

江雯雯快笑哭了,赶紧走过去蹭蹭小崽崽,安抚安抚,没想到小男孩突然抱住江雯雯的脑袋,激动地对崽崽儿喊道:“苏子言,你家妞妞在这里,在这里,你快过来啊。”

好家伙,他这一喊,所有狼都看过来了。

小男孩:“……嗝。”

江雯雯:妈呀救命,他好可爱啊。

白狼王看到大狼狗,立刻颠颠地跑过来,一头扎进她的胸肌里蹭啊蹭,那小孩见到狼王跑来,吓得死死捂住嘴巴,扭头就跑,跑远了,江雯雯还能听到他充满歉意的哭喊:“苏子言对不起,苏子言对

不起,呜呜呜,好可怕啊啊啊。”

江雯雯笑抽抽了,看着白狼王哀伤悲愤的眼神,赶紧贴上去舔舔,舔舔它湿润的眼睛,舔舔它的脸蛋,再舔舔它地中海的发型。

这发型真熟悉啊,让她想起了猫咪版的爵爷,当时它也是炸毛成这样,跑到她怀里求安慰。

再看崽崽儿,撸狼撸的飞起,紫貂狼已经被剪成斑秃愉快地退下了,另一匹狼已经摆好姿势求撸,其他狼身子自觉的排好了队。

崽崽儿将狼毛聚在一起,显然是要留着有用,江雯雯走过去,蹭了蹭崽崽儿。

“妞妞。”崽崽儿抱住狗头,拍着自己身边位置,让大狼狗坐在旁边陪着。

江雯雯做好,看了眼消沉地白狼王,将它也搂过来,白狼王虽然被剪了毛,也依旧是威风凛凛的漂亮狼王,江雯雯靠在她身上,身后的尾巴一下一下扫着它的尾巴,很快两条尾巴就纠缠到了一起。

今日的阳光很暖,崽崽儿没撸完所有的狼,手就酸了。

眼看着到吃饭的点,狼肚子咕噜噜叫起来,江雯雯的腹部也紧嗦了几下,狼儿们舔舔嘴,眼睛看向了白狼王与大狼狗。

白狼王自然地看向了身边的狼狗。

江雯雯:……,哦哦哦,对对对。狼群里是母首领决定去哪儿干饭。

这冰天雪地的,山里也没啥小动物能充饥,唯一食物充足的就只有……

大狼狗扭头看向了军营。

随着她的动作,所有的狼也一起看向了军营,盯……

军营里站岗的士兵背脊发凉,这感觉可太熟悉了,经常在与蛮邦干仗的时候发生。

江雯雯站起来,叼起崽崽儿,带着狼群往军营靠近。

崽崽儿迟疑道:“我的毛……算了。”

一会儿再回来拿吧。

他扶着狗头,紧紧跟在狼狗身边,一同来到军营围栏边,坐成了一排。

营栏里,士兵们握紧了武器,紧张地咽口水。

营栏外,狼儿们盯着士兵舔嘴巴。

士兵:卧槽,这群狼不会是饿了吧,一定是饿了吧,将军救命啊大灰狼要吃人了。

狼儿

们:什么时候开饭?赶紧开饭,想干饭!

江雯雯偷听到武芸风的话,知道军营不可能不管它们,但是什么时候开饭却心里没数。

要知道,狼饿极了,是要发疯哒。

为了双方的和平友好地发展,江雯雯决定——催饭!。

“嗷呜~~”开饭啊。

“嗷呜~~”想干饭!

大狼狗仰起脖子发出一长串催促地狼嚎。

它这一叫,引起了狼群的连锁反应,所有狼全都仰着脖子,此起彼伏地叫起来。

“嗷呜、嗷呜、嗷呜!”

吃饭、吃饭、吃饭!

“嗷呜嗷呜、嗷呜嗷呜!”

吃饭吃饭、吃饭吃饭!

没有一顿饭解决不了的事儿,如果有,就再来一顿。

狼群叫的震天响,却不攻击。

士兵抬头看看天色,迟疑的跟身边的同伴说:“它们不会是饿了吧。”

同伴擦了把脸:“你说呢,肯定是饿了啊,它们看我的眼睛都放绿光了。”

士兵提起长矛,狡猾地先跑了:“我去禀告将军,你在这里看着。”

同伴:……

在狼群饿得开始吐舌头的时候,肉香远远滴飘了过来,群狼瞬间支棱起来,齐齐看向肉来的方向。

火头军的士兵还围着围裙呢,就端着十几个大木桶往这边走来,看到军营外那一大群狼,腿肚子立刻打哆嗦了。

围着围裙的小头领拉住带路的士兵,抖着声音问:“你确定那群狼不会把我们也给吃了?”

士兵拍着身为主厨的小头领的肩膀说:“你做的肉汤要是比你好吃,它们肯定会喝肉汤的。”

小头领瞬间猛男落泪,参军的时候也没说要伺候狼啊,他一个给人做饭的厨子,上哪儿知道狼喜欢啥口儿。

火头军的人在士兵的保护下,瑟瑟发抖地端着大木桶走出了军营。

狼儿们有点等不及了,好几匹向前迈出一步,吓得士兵和火头军脸色发白,后退好几步。

江雯雯赶紧喝止住狼群,带头领着狼群向后退去。

小头领一边发着抖,一边说:“那就是传说中的通

风报信的狗砸吧,居然把狼群给征服了,太厉害了。”

旁边的小厨师低声说:“狼群咋还有个孩子?赶紧把他救出来啊。”

小头领啧了一声:“你懂啥,那狗就是人家孩子养的,人家在狼群里安全着呢。”

周围发出一片惊呼,众人流露出羡慕的目光,要是他们有这一群狼护着,在山里还不得横着走。

宁丹大厨做的肉汤里,还加了不少面疙瘩,简直是豪华版疙瘩汤,味道鲜美,肉汤浓郁,最关键的是,分量十足啊。

肉汤端来前,显然凉凉过,如今入口,温度刚刚好,群狼埋头猛干,吃得狼吞虎咽,看都不看身边人一眼。

小头领擦掉欣慰的泪水:他的厨艺经受住了考验!

狼群和宁丹士兵度过了一段难熬的磨合期。

狼群对宁丹士兵来说就是一场可怕的噩梦,如今梦魔就在身边,很多士兵都失眠了,军医营帐里天天有顶着黑眼圈的士兵来求助眠药。

对狼群而言,这场磨合期却度过的十分幸福。

每天都能吃得饱饱的,饭饭还特别的香,宁丹主厨的手艺可比蛮邦那边强多了,狼群们都爱上了小头领,哪怕不是吃饭的时候,见到火头军的小头领走过,也要站起来摇摇尾巴。

在江雯雯从中调解下,狼群与宁丹军的接触并没有发生不必要的冲突和误会,一切进展的都很顺利,连崽崽儿的撸毛计划都顺利完成,那些被剪下来、梳下来的毛发被苏君带着一群女人抱走了,不几天,她们身上就穿上了与狼群同款的手工毛衣。

江雯雯又一次被苏君震撼到,她震撼于姐姐在这一场场灾难下,从来没有被击倒过,反而将日子过得越来越好,她在蛮邦可以忍辱负重地求生,在宁丹也努力寻找让自己过得更好的办法。

军营少有女子,这些日子下来,江雯雯发现军中连军妓都没有一个,军纪之严明,显然不是一天之功。

苏君这些女子的到来,如热油里泼入的一瓢凉水,炸的油锅噼里啪啦响,有些士兵已经尝试着接触这些女孩子,这并不是让人

乐观的好事。

这些女子遭遇过什么,军中所有人都明了,不免有些人起了轻视之心,之前就有不老实的士兵想动手动脚,被郁寒直接吊在了旗杆上,差点没冻死,如此雷霆手段总算镇住了一些心怀不轨的士兵,以示效尤的那个人到现在还没能下床。

因为此事,武芸风也对这些还待在军营里的宁丹百姓上了心。

这日,江雯雯带着白狼王狗狗祟祟的又双叒叕潜入了军营,正好看到武芸风让人将苏君他们这些被掳的百姓到操练场上来。

饱受摧残的百姓们惶恐不安,不明白武元帅将他们带到这里是要干啥,全都紧张地看着武芸风。

武芸风向身边的郁寒昂首,郁寒带着士兵将手里的钱袋子一一分发给众人。

武芸风对他们说:“这里是一点盘缠,你们即日起就可以离开,以后不要再靠近边陲,找个安全的地方过日子吧。”

男人们看到里面充足的盘缠,突然失声痛哭,他们在蛮邦被赶上战场,死去活来这么多次,早就吓破了胆子,如今有钱重新开始,各个对武芸风感激涕零。

女人们也发出呜咽的声音,但是比起对未来充满希望的男人,她们更多的是彷徨不安。

她们的村子已经毁了,家人死的死、逃的逃,就算回去,十里八村的人也都知道她们经历了什么,世人对女子的刻薄难有底线,她们实在不敢去试探,那根本是以命相搏。

与其出去经历一眼到底的生活,还不如留在军营里,也算是个能安身立命的地方。

娇莲将钱袋塞回郁寒手里,紧张地对武芸风说:“将军,我想留下来,您把我留下吧,洗衣做饭、打扫营帐,我什么都会做。”她双眼含泪,咬着朱唇哽咽道:“我没有地方可以去,也没有地方可以容下这样的我,求求您了。”

女人们呜呜哭起来,娇莲的话何尝不是在说她们。

队伍里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突然抬起头看了眼苏君,也站出来说:“我也想留下,我要报仇。”

苏君回头,看到那小姑娘

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,对她笑了笑,鼓励地看着她。

小姑娘深吸一口气,勇气更足了。

武芸风一愣:“你报什么仇?”

小姑娘握拳道:“蛮邦欺我辱我,杀我爹娘,害我哥哥,我要为他们和自己报仇。”

武芸风一愣,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,她看向郁寒,得到郁寒肯定的点头后,瞬间炸了:“我艹他娘的。”

她万万没想到,那帮畜生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。

江雯雯心情沉重,武芸风没想到的何止这些,她恐怕更想不到,蛮邦那些畜生不但小女娃不放过,连小男娃都下得去手。

辰时刚过,男人们背着简单的行礼匆匆离开了军营,投奔自己新的人生,女人们却都留了下来,这里不乏那些男人的妻子、孩子,但是经历过那些,没有男人想重新接纳她们。

女人拉着自己的孩子,静静看着那些男人的背影,直到再也看不见,一抹眼泪,回头又是崭新的人生。

小男孩盯着自己的父亲,满脸都是泪水,他娘死了,他爹又嫌弃他脏,不要他了,八九岁的孩子哭成了泪人,最后还是苏子言听闻他的哭声找过来,才让孩子收回目光。

他抽噎地问崽崽儿:“苏子言,我是不是很脏。”

崽崽儿摇摇头,对他说:“你不脏,你那么爱洗澡,一定很干净。脏的是那些畜生,脏的是你爹。”

“呜呜呜qaq。”

小男孩大哭,大声对崽崽儿说:“苏子言,我叫焦森炎,我以后会保护你的,呜呜呜呜呜……”

崽崽儿皱眉,掏出手帕糊在他脸上,嫌弃地说:“你连狼都怕,你还保护我?”

焦森炎:“qaq,那我当你的眼睛。”

崽崽儿:“我有妞妞,不需要你。”

焦森炎:“……嗝,呜呜呜,苏子言我讨厌你,呜呜呜。”

小男孩捂着眼睛呜呜跑掉了。

崽崽儿皱眉,摸着江雯雯的狗脑袋,认真的问:“我说什么了吗?”

江雯雯:你没说啥,你就是多了张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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